能让自己再进一层楼,要是陆曈真一命呜呼,他日后就算讨好了太师府,坐到高位,也不过是高处不寂寥。
戚玉台沉着一张脸:“金大人,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
才会引得这么多人冒着得罪太师府的风险也要为她开口。
常进对着她微微摇头,太子高坐马背已有些不耐,金显荣疯狂对她示意让她见好就收,还有二皇子、四皇子,许多她不认识的显贵近臣……还有纪珣。
不会有人。
戚玉台疑惑望向她。
“驾部郎中?”戚玉台茫然,“下官不曾见过驾部郎中的影子。”
她明白林丹青什么意思。
陆曈捏紧拳,咬紧牙关。
是这个人,害死了陆柔,是这个人,害陆谦沦为阶下囚被弃尸荒野,父亲葬身水底,母亲尸骨无存,陆家那把湮没一切的大火,全都是拜他所赐!
她怎么能跪?
他要她死!
戚玉台却很坚持,执言叩首:“请殿下做主。”
那一头,元贞勒马,看向戚玉台,道:“戚公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就如此刻。
“下官以为,当务之急,应先医治陆医官伤势,再做其他打算。”
不等太子开口,林丹青先勃然怒起,“陆医官都已经被咬成这副模样,伤重未治,戚公子居然还要追责?这是哪门子道理。”
元贞点头:“也好。”
他、戚家何曾吃过这样的亏?要让这个卑贱的女人知道,纵然是戚家的一条狗,得罪了,也要她付出代价。
只是一牲畜。
她把御史中丞连人带马都检查好,确认再无麻烦时,本打算和御史中丞一起下山。又想着干脆与陆曈一起,于是托路过班卫去问问驾部郎中那头收拾妥当没有。
无人开口,唯有静谧风声似带杀伐血气。
双腿膝下仿佛生了刺,每往下弯一厘,心中就越痛一分。
戚玉台猛然一顿。
不幸中的万幸,陆曈跟着护卫走时留了个心眼,一路走一路留下记号。
灰犬血淋淋的尸体落在众人眼中。
陆曈猛地一顿。
“裴殿帅?”
戚玉台身边就几个护卫,林丹青仔细辨认一番,目露失望之色。
擒虎死了。
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