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
“妹妹,我打听到了!”
一进屋,戚玉台快步上前,在戚华楹身侧坐下,道:“那日和裴云暎一同出行的女人,是翰林医官院的新进医官使,叫陆曈。”
戚华楹怔了一下:“陆曈?”
她不曾听过这个名字。
“是个平人医官,从前在街上坐馆的,先前她去司礼府给金显荣施诊我还见过一回。”
戚玉台眉间隐带激动。
打听消息的人回来禀说,和裴云暎一道出行的女医官叫陆曈。
听到这个名字时,戚玉台也大为惊讶。
他记得陆曈,金显荣身下那玩意儿不好使,官员间都传遍了,医官院换了几个医官都没辙,却在一个女医官的手里渐渐好了起来。上次他在司礼府做噩梦时,就见到了陆曈,她还替他把过脉。
平心而论,那女医官生得颇有几分姿色,是和盛京闺秀截然不同的清冷,戚玉台当时都差点动了心思,只是毕竟是当差的人,父亲近来又管束颇严,最后便熄了念头。
如今得知这女医官竟然就是让自家妹妹伤心垂泪的罪魁祸首,自然怒不可遏。
“妹妹,”戚玉台望着戚华楹似是消瘦几分的脸庞,心疼道:“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介低贱平人,给你作奴仆都不够格,竟敢惹你伤心。”
“哥哥给你出气,明日就让她尝尝苦头,让她知晓得罪了我们太师府的千金明珠,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戚华楹一惊:“哥哥不可!”
“妹妹,我是在为你出气。”戚玉台面露不解。
戚华楹深知自己这位兄长虽看着有礼恭谨,实则自小行事冲动,平日有父亲管家约束,在外尚能不显,然而私下无人时,却总是忍不住做些败事之举,越发头疼。
她道:“哥哥,你也是男子,裴殿帅既然钟情那位医女,正是浓情蜜意时,你若出手,岂不是结仇?”
戚玉台轻蔑:“为个贱民结仇?”
见戚华楹不赞同的目光,戚玉台冷笑:“我会让人处理得很干净,绝不会被人知道是戚家干的。”
戚华楹只摇头:“父亲说过,殿前司的手段不容小觑……而且就算他不知道是你,那医女真出了事,反而成为他心中遗痛,永不能忘怀。”
“最重要的是……”
戚华楹垂下眼睛,“我已经决定放弃他了。”
“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