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静极了,偏偏是这样的安静,油然的滋生出心神荡漾的柔情,散作人间万盏灯。
他们最终缠绵到临窗的软榻上。
吴骏的手拂落她的发丝,“等我很久了?”
宋知语抬起一只腿,好叫他方便些,却不回答,只管伸长脖子去吻他。
他禁不起她这样的主动,心绪起伏的厉害,一道颤声也低哑的不行。
后来伏在她颈窝里时,哪怕不作声,吴骏的气息仍喘动着。
宋知语忽然问,“建工集团那些业务,都是你去托的关系?”
他浑不在意的,心心念念在别的事上,“几个朋友,吃饭的时候提了一嘴。”
宋知语侧了一下头,“你这一嘴提的,把我提成合伙人了。”
吴骏说,“怎么了,我事先没跟你商量,不高兴?”
她摇了摇头,想说的并不是这个,她只是矫情。
因为还爱着,所以矫情的也认真,一边倒的批判她自己。
一面理智的觉得该拒绝,维持她一向独到的清傲。
另一面又认为,仍旧做出从前那副样子,会让吴骏多想,这姑娘还是这么的爱我。
宋知语多想不再爱他。
她宁愿从一开始,他们就是一场生意,结尾时银货两讫。
“怎么会不高兴?”
宋知语咬咬牙,学着他没所谓的样子说,“我如今还肯理你,不就为了这些吗?”
吴骏不怒反笑,什么话都没说。却是一脸了然的模样。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宋知语快要睡着时,听见他说,“明天陪我去杭州吧。”
她点头,“好。”
吴骏手里拿了个紫檀匣子,他要去西湖边见一位长辈。
是他爸从前的老上级,刚退下来,如今在这里疗养的。
虽然退了,但还是很说的上话,极有威望。
在车上,宋知语托着腮问他,“你未婚妻不一起来?毕竟是她的爷爷啊。”
她平淡的口气,就像在问天气怎么样,是不是要下雨了。
吴骏愣了下,“你知道她是谁?”
她点头,“知道。钟小姐出国了,就换成她了,不是更厉害嘛。”
他握一下她的手,“这些事我们不谈了,和你没有关系。”
宋知语没去挣,“还是有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