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那些写在纸上的爱意,变成一捧打捞不起来的月色。
孟葭到武汉的那天,钟漱石开了一整日的会,到下午才赶回去。
坐在车上,他看了几遍后视镜,两年不见,钟漱石也怕。
他怕衣着不考究,外表不光鲜,已经不够吸引她。
钟漱石一进门,眼风就带到了最后一排的孟葭,但他掩饰的很好。
他装作视而不见,注意力全部放在会议的议程上,有条不紊的布置任务。
但散会后,看见孟葭和陈少禹一起出门时,心还是不免乱跳。
他们走在一起的时候,有种眉清目秀的登对,让钟漱石胆颤。
他已经听了不少人传话,从伦敦到北京,都有不少他们俩的绯闻。
可听到的,终归跟亲眼见到的不一样,他硬撑着,在心里跟自己说,陈少禹比不上他。
其实内里怕得厉害。
他赖在她的房间休息,用醉酒这样老土的法子,但第二天,孟葭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钟漱石原本打算,等她从香港回了学校,那时他也调进京,有的是时间跟她相处。
可郑廷比他先按捺不住,机场路上,跟孟葭说了那么一番话。一番他原本打算烂在肚里的话。
她哭得那个样子,钟漱石事后怪廷叔多事,不该说的那么严重。
好像对着孟葭,他从来没有过真正很平静的时候,大部分时候心潮跌宕。
她笑或哭,都能轻而易举的,牵动他的神经。
是亏了多年来,日夜里养成的那份冷静和克制,才勉强压制住心神。
一直到结婚以后,钟漱石还是很经常,孩子气的问,“对我,真的是一见钟情吗?”
孟葭不厌其烦的答,“是,是一见钟情。”
他坚定的意志每每被这句话摧毁。
只觉得这个世上最美妙的词,非它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