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乱了人眼。
钟灵捧着个盒子,拱了下叶昀,“我哥好像呆头鹅,笑死了。”
叶昀很感同身受的,“先不要笑人家,等到了这一天,我只怕更呆。”
她玩笑的神情一下就敛在面上。
叶昀说,“怎么了吗?”
钟灵喜滋滋的笑,“这句话讲的好,我爱听。”
他趁机问,“那可以抵销昨天的不喜欢吗?”
“好吧,看在我二哥大喜的份上,饶了你。”
喁喁私语的两个人,在一阵尖叫和口哨声里回头,原来钟漱石等不及吻了上去。
孟葭脸上通红,被他压的摔在了床上,只能小声说,“别弄乱头发啦!”
钟漱石在她耳边笑一声,“一下子没把住,对不起。”
接下来是敬茶,钟直民也是昨晚赶到的,风尘仆仆,也没怎么睡好。
早上起来喝了两小口酽茶,才撑起点精神,由着韩若楠给他整理领带。
韩若楠说,“这西装穿起来,比你那蓝夹克好看多了,就是不肯穿。”
钟直民笑了下,“那是我们艰苦朴素的作风,不能丢。”
她撇一眼过去,“就喜欢唱高调。”
他意味深长的说,“偶尔也要唱一唱,不是唱给别人,是唱给自己听的。”
韩若楠故意问,“儿子娶了他的心上人,你没有不平衡吧?”
“什么话!”钟直民嘴上哄着夫人,“这辈子我娶了你,那是再伟大正确不过的。”
韩若楠笑,“马上就要过来敬茶了,我们走吧。”
大厅里,谈心兰和黄梧妹坐在正上方,钟文台身体不适坐不了飞机,并没有过来。
钟漱石也没强求,这边只是一部分亲朋好友,回了北京还有几场宴席请。
淑姨和张妈站在两边,端了定州红瓷杯,里面泡着桂圆红枣茶。
黄梧妹今日特意装扮过,精气神也好,坐在谈心兰身边也不怯。
韩若楠和钟直民分坐在了左右两端。
钟漱石领着孟葭进来,鞠了躬,各自敬上茶,领了长辈的红包。
一通忙乱下来,到中午婚宴的时候,孟葭已经头重脚轻。
尤其,中途还要脱下这件秀禾服,换上托幅曳地的白色婚纱。
结个婚好累。
那两扇沉重大门被轰然推开,两个小花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