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就基本上结束了。但自由提问的环节耽误了很久。
甚至后来,他们好奇到,连英国留学圈里的鄙视链,这种敏感话题都问出来了。
孟葭心里暗暗好笑,这怎么放台面上讲?
难道跟他们说,一般情况下,在伦敦的读书的,看不上不在伦敦的,商科瞧不上法学,法学总和工科较劲,工科又对理科耿耿于怀,理科的热衷贬低文科的。
念文科的没法子了,只能把一张嘴,往学艺术的头上伸。
这么算的话,包括她自己,乃至他们全学院的,都在下游了。
所以她从来不敢苟同,觉得这么细分的人,脑子多多少少有点事。
每个专业都值得被尊重,不曾深入涉足过的领域,就没有发言权。
自身再完美,也没有定义他人的权力,各学各的就好了。这个社会又不是只有一种分工。
等她散场,钟漱石已经在教学楼门口,等了将近二十分钟。
孟葭坐上车,自己系好安全带,“来晚了。”
钟漱石把脸伸过来,“等死人了,快点亲我。”
她从善如流的,在他脸上嘬了好几下,“没办法,学妹们太热情了。”
快到胡同口的时候,孟葭问,“我们到这里吃饭?如果又是螃蟹宴,那就免了。”
上一回在会所,空运来了十几篓大螃蟹,吴骏设了宴,请大伙儿都过去尝个鲜。
每个人手边,都是一整套吃蟹的工具,看着那些银质提花的小锤小勺,孟葭不知道如何下手。
也不是不能学,只是她觉得,花上这么多时间,就为装个风雅,吃上那一点蟹黄,实在太不划算了。
当天晚上,蟹肉没吃几碟,还全是钟漱石剥好了,递过来给她的。
驱寒的黄酒,孟葭倒是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不少。
钟漱石把车停稳,拥着她迈过门槛的时候,在她耳边低笑,“你怕了摆弄那螃蟹?”
孟葭扬眸,一脸不听劝说的样子,“对,我不喜欢,如果是,立马走人!”
淡月昏黄的庭院里,传来一声怪模怪样的学舌,“立马走人!”
谁啊。孟葭不耐烦的转头。
钟灵拨开严霜厚冰的枯叶,走出来说,“您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
钟灵看着她,从一个孤伶伶的小女孩,只身在北京读书,因为谭裕的霸道,和上一辈理也理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