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气爽啊漱石。”
钟漱石笑笑,没说话,搭着腿,打下一半车窗来,点了一支烟。
郑廷又说,“但愿路上不要堵车,今天你唱主角,迟到了,董事长面上挂不住啊。还以为专门给他个下马威。”
“没事,来的及。”
郑廷转过一个弯,“还是小姑娘有吸引力啊,放着这么大的事儿,都要赶过来看她一眼。这要是被咱钟书记知道,啧,又要掀桌子大骂你荒唐。”
钟直民如今坐镇京中,一双眼睛全盯在儿子身上,风吹草动的,都瞒不过。
他深吸了两口烟,夹在指间,手臂架在膝盖上,一副极闲散的姿态。
白雾袅袅里,钟漱石的唇边,浮起起一个笑,“老了老了,情关反倒难过了。”
孟葭躺着休息了一会儿,听见敲门声,笃的一下,又停几秒钟,让她怀疑是不是幻觉。
她掀开毯子,捡起被撕开的西装裙,勉强遮住一下。
扣子都被他大力扯断,滚落在地毯的各个地方,早找不到了。
孟葭猫着腰,只开了一丝门缝,竟然真的有人在外面,她问什么事。
服务生说,“您的行李,刚才钟先生下楼时,让我来拿上来的。”
“哦,谢谢,”孟葭伸出只细胳膊,别着手拉过来,又提醒她,“你下次敲门,其实可以重一点。”
服务生只好解释,“好的。是钟先生说,要轻一点敲门,怕吓到您。”
孟葭一阵语塞。面上浮起一个不尴不尬的笑。
他还着意交代这种事情给前台,别人会以为她的胆子有多小啊。
她从箱子里找出一套衣服,进浴室里洗个澡,等换好了出来,手机里冒出几个未接来电。
是孔师傅打来的。孟葭一直没删他号码。
她回过去,“孔师傅,我是孟葭,您找我?”
老孔说,“孟小姐,我已经到酒店门口了,钟先生让我来接你。”
孟葭道句好,“你稍微等我一下,很快下楼。”
她把头发重新打散,再盘上去,从包里拿出鲨鱼夹,对着镜子固定住。
孟葭出门时,弯腰拾起地毯上的丝巾,叠三折,重新系在脖子上,好遮住那些红紫瘢痕。
孔师傅接过她的行李箱,说好久不见。
孟葭笑了下,“是,好多年没看过您了。”
坐上这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