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是故意的。”翟青明忍着不让自己嚎啕大哭,他在外面玩的时候,试想过自己被赏南被拒绝,那都没有此刻发现自己对哥哥其实藏有许多见不得人的负面情绪时来得更让他恐惧和伤心,明明哥哥出车祸那天,他是最先赶到医院的,他让医生锯掉自己的腿给哥哥,他们本该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他们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液,“哥,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不希望你出去,更加没有不希望你好起来。”
轮椅再次在翟青明眼前缓缓转过了过来,翟青渔手里拿着一把质地是金属的剪刀,“那现在哥哥要剪掉你的腿,可以吗?”
翟青明吓得眼泪当场就止住了,还打了一个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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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南手里拿着一只吃了一半的苹果,另一只手里也拿了一只,他是给翟青渔拿的,结果一上楼就撞见翟青明失魂落魄地从翟青渔房间出来。
“怎么了你这是?”赏南好奇道,“怎么还哭了?”翟青渔把他和自己在谈恋爱的事情告诉翟青明了?可看起来不太像啊,翟青明这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一种,毁灭性的。
“没什么,和我哥讨论了点有关人性的东西。”翟青明甚至都没力气和赏南多说两句,塌着背拖着有气无力的步伐回自己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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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南咬了一口苹果,敲了敲自己面前这扇门。
和翟青明在时的气氛完全不同,锈色的落日哪怕已经被昏暗的夜幕所代替,但灯亮起来了,柔和光线照亮着房间每一处,连翟青渔的发丝都显得温柔至极。
“我在门口遇见青明了,他怎么哭了?”赏南关上门,走到翟青渔旁边把苹果放下,“哎,有个凳子,正好。”
直到赏南坐下顺便把手里的半个苹果都啃光,翟青渔都没回答他的问题,咔嚓咔嚓的咀嚼声停下后,翟青渔才停下手里的动作,轮椅的两个轮椅在地板上缓缓转动,翟青渔看了眼门的方向,“我也不太清楚他为什么会哭,青春期?”
赏南托着腮,迎上翟青渔的目光,“二十岁了还青春期?”
赏南:“我以为你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他了。”
翟青渔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这种事情,要他自己发现才有意义。”他的笑令人联想到经过雕琢后毫无瑕疵的玉石,温润无比。
意义?什么意义?赏南不知道该以哪个角度去看待这句话,如果直接一点,他会觉得翟青渔只是想让翟青明不开心,他只是想让翟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