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往可真就剩一套面子功夫了。
孟婵没多留,约好了夜里来推车,又跟大兴嫂磕了几句牙,便穿过栅栏门回去了。
看着这个晃晃悠悠的栅栏门,孟婵想不通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只是为了告诉别人这里是“门”吗?
真要是有小偷,随手一翻就能进去。
早起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了,孟婵撸了撸袖子,看着院中的鱼双眼放光,准备来个全鱼宴。
理想是好的,奈何现实不允许。因为家里没调料了。
孟婵坐在小凳子上叹气。
赵景煊打水回来见到的就是她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难得主动开口:“怎么了?”
孟婵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家里没有调味料了。”
便宜丈夫成天游手好闲,一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回来后,没齐秀芬搅和,可能下次出去前给原身留个两块钱,要是被齐秀芬搅和地跟原身闹一顿,那就直接走人,所以,这个家里真就一分钱没有,那些该添置的生活用品少得可怜。
这年头一个没见识的农村妇女也找不到什么活养活自己,只知道辛辛苦苦照料庄稼地,盼着夏收的时候能卖点钱。
这么一想,孟婵更替原身生气了,怎么就摊上这样的婆婆和丈夫呢?
虽然不知道这丫头又在想些什么,但可以肯定,她在骂他。
这一刻,他诡异地接上了孟婵的脑回路,将原身的记忆扒拉出来捋了一遍,对于“对方不是一个合格伴侣”这件事再次给予肯定。
赵景煊问:“都缺什么?”
“酱油、料酒、花椒……”
孟婵下意识就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数完了才反应过来,问他:“问这个干嘛?”
“我去买。”
话刚落人就转过了身子,显然这只是一句通知。
孟婵对这位记忆中酱油瓶子倒了都不给扶一下的人表示了一定程度的怀疑,不过却没拦着,他愿意买就买呗,反正东西做出来他也要吃。
她还是先把今天的午饭食材整出来吧。
孟婵挑了一条鲫鱼,一把菜刀刮鳞、开膛、去鳃,动作快速而熟练,冲洗干净之后,她将鱼放到一边备用,转而开始对着那一小盆河虾下手了。
河虾不算大,连头带尾也不过一指长,孟婵用剪刀剪去虾头尖刺,再去了虾须,这便算是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