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个懒腰。
“是,瞅着那小画娘很是信任陈夫人。只是我瞧着,状元夫人像是无事献殷勤者,非奸即盗。”
悦色说完揉了揉身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
鹿门月被她逗笑了,“继续盯着吧!”
悦色看人和办事都是个稳妥的,鹿门月放心的很。
赵招弟带着那副画像回了府,着人装裱了起来。
她看着眼前这幅画,果真是温婉。不仅半点儿都看不到自己在郴州时的影子,还颇有风韵。自己在京都这些时日没有白白努力,已经彻底脱胎换骨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自周淼本人之手,这画中的自己甚至还带了周淼那温柔小意的影子。
啧,明明就是个死了爹没人撑门庭的孤女,也不知道之前那一身舞文弄墨故作矜持的毛病是怎么来的。现在瞧着倒是顺眼多了,跟路边的乞儿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样就好,自己总有一天能取而代之。
她带着装裱好的画去了书房。
“阿生来瞅瞅,今日有人为我画了一幅画像!”
书房里,陈生正在练字。
赵招弟看着他又在一遍一遍写着淼字,只不过已经从一开始的愤怒不甘到现在心如止水了。
反正来日方长,陈胜和周淼,哪个也玩不过她。
陈生写完了一篇大字才敷衍的抬起了头。本来兴趣缺缺的他待看清那幅画后,倏的变了脸色,扔下狼毫快步走过去,小心的将画拿在手里。
“这画像是谁帮你画的?”
赵招弟见他眼神灼灼,根本挪不开的样子,心下窃喜,“好看吗?”
陈生便有些急了,抬高了声音道:“我问你这是谁画的!”
赵招弟不通作画之道,更不清楚,每个人的手法、画技都不同,在画中的运笔多少都会带着些无法忽视的个人习惯,带着个人独有的记号。
她虽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但是看陈生的反应根本不是因为自己的画像,便委屈道:“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就在永定河南边,一个小画娘……”
她心思几转之后,说了个跟周淼的画摊完全相悖的位置。
还没等她说完,陈生便拿着画急匆匆的走了。
赵招弟这才变了脸色,交代自己的心腹丫鬟先将周淼带到朱超的私宅里。
“要哄着,别怠慢,但是也别让她再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