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里,声浪如狮吼,黑色车身流光溢彩,时隔一年多,秦霄终于开回自己的车,路上老妈发来消息,【你爸把你信用卡解冻了,不要乱花钱哦。】
车子像一头伏击已久的野兽猛然窜出隧道,夜风灌进车窗扑在脸上,是钱的味道,也是自由的味道。
这一年秦霄过得难受,老妈偷摸着给钱了就出去玩,玩没了就在酒店躺尸,姑娘没少“认识”,但只有秦霄自己清楚,看似活的潇洒,其实就是行尸走肉。
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像个人的,秦霄也说不清,可能是从着手干点什么的时候。
秦霄很快就到学校了,医务室在一条狭长小路的尽头,秦霄提着一大兜东西下车走进去。
秦霄掀开门帘携着一身冷风进屋,没看到季宛,在留观区找了一圈,回来看见季宛站在洗手间门口,一手插着吊针,一手高举着提着吊瓶,看上去想跟校医说话,但校医正在忙。
秦霄走过去,季宛一看到她,眉心忽然一塌,眼里满是光芒,“你还真跑来了……我没事。”
秦霄把手里的东西在桌上随手一放,接过她手里的吊瓶,“上完了?”
季宛有些尴尬,“里面没有挂吊瓶的架子……”
说话间洗手间出来了两个女生,一个给另一个举着吊瓶。
秦霄举着吊瓶走向洗手间,季宛进去后将门虚掩,两个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
应该是单手脱裤子麻烦了些,好一会儿里头才传出冲水声,季宛走到门口轻声叫她,秦霄应了声,跟她一起走到洗手台。
水龙头感应出水,单手洗手只能冲一冲,秦霄伸手帮她洗,又拿来纸巾给她擦干。
季宛表现的无所适从,十分客气,回到病床旁坐下来,看到桌上一大堆吃的和保养品,惊讶出声,“这不会是给我的吧?”
看起来确实是有点夸张,秦霄走上前,径自把手摁在季宛额头上,这只手刚才下车后一直提着东西,冻得冰凉,她看到季宛身体明显一颤,但热的头和凉的手一挨在一起,互相都觉得安适。
“我妈给我装的。你怎么突然发烧了?”
“我没注意……你还专门从家过来的啊……”
秦霄的手一直没拿开,季宛抬眼看了看她,又把目光躲闪开,“还是很烫么?”
“正好帮我暖下手。”
季宛:“……”
接下来秦霄就真的用季宛的额头暖起了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