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有一份印字,就等对方开口了。
“这个,是底图。”萧君泽拿出一张写好的纸。
“这个,是印纸。”他拿出一张白纸。
“这个,是丝。”他拿出一个画框,框里绷着一张布帛。
“这是,滚轮。”拿着羊毛毡做的滚轮。
“把底图放在印纸上,再放上丝印,最后,拿滚轮,滚过去。”萧君泽一边说,一连操作了一番,然后递给他,“你来试试。”
拓拔宏也不嫌那滚轮全是墨水,照着样子,同样滚了一下。
“为什么你印得清楚,朕印出来便糊成一团?”北魏皇帝不理解。
“你不能太用劲,把纸蹭移位了!”
“原来如此,再来!”拓拔宏挽起袖子,又印一张,“怎么无字?”
“不能太轻,不然墨水不能透纸,就不能成形!”
“明白!朕再试试。”再来的一张,他神色一喜,“成了!”
他拿起那张纸,对烛火认真察看,赞叹道:“不错不错,此物,比那刻板更加易制,且省时省力,虽然其字无形无骨,却也能看清,于世家门阀无用,于寒门士子,却是大有助益!”
“寒门士子?”萧君泽抬眸看他,神情里带着几分天真,“谁是寒门士子?”
“便是那些以文立族,后来因战乱,家道中落之士。”拓拔宏心情好,又印了几张,觉得自己有几分天分,便好心情地回答他。
“为什么是家道中落之士才能看?”萧君泽平静问,“那些庶民,难道未生双目?”
拓拔宏一怔,缓缓放下手,低头看着这少年。
但这少年已经坐回去,拿着沾墨水的小手,拈着瓷盘里的香喷喷肉干,细致认真地嚼了起来,不再理他。
拓拔宏看着这少年,有心想问此话何解,但看着他如此冷漠,拉不下面子,便哼了一声,正好夜里腹中有些饥饿,长臂一伸,拿起了那盘烤肉,拿沾了墨水的大手吃了一片,顿时眼睛一亮,低头,便看到少年目光冷漠,杀气腾腾。
拓拔宏忍不住笑了起来,愉悦之感上头,也不急着问了
,反而挑眉赞道:“味道尚可。”
然后便在少年肃杀的目光中,让人将泥板印纸拿走不说,连整罐乌梅汤也没放过。他悠哉游哉地走出帐外后,还诗兴大发,做了一首不怎么佳的五言诗。
青蚨看小公子生气了,低声道:“莫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