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磕头感谢?"
“别别别!”拓拔璨坐到他身边, “我这不是道歉了么,你陪我说会话嘛。”
狸奴和他在一起时,从来没有畏惧和卑微,和他聊天,能感觉到他的单纯天真,但见识却广,就像一只猫儿,它不需要怎么理他,但偶尔应他一下,就能让他开心起来。
而当狸奴表现出冷漠时,他居然焦虑了。
“你应该少听一点奉承,多休息一会,”萧君泽认真道, “你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可以,那狸奴,过来陪我睡一会。”拓拔璨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
“不。”
“我生气了。”
“你睡不睡的,不睡我走了。”萧君泽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魏晋时床塌都很矮,能让他显得高。
“我睡就是,可我睡不着啊!”拓拔璨在床上扭曲,显出十足的少年心性, “我还想听你讲星星的故事。"
“我这有安神香,能让你睡到明天!”萧君泽掌出魏知善送来的礼物, "别说话,我点了,香炉我放床边。"
“嗯,点了也没用,”拓拔璨缩在被子里, "来,聊一会,你说天上的王子和花儿,还有狐狸的故事。"
“我忘记了。”
“你怎么可以忘记!”拓拔璨猛地坐起来, "那么温暖的故事啊!"“本来就是梦里故事,零碎不成章法,忘记有什么问题?”萧君泽反问。
“那我要听你吹笛子。”
“我吹得那么难听。”萧君泽不悦,他学笛子是为了锻炼肺活量,这狗子怎么连这也听下去,这身体的万人迷光环有这么厉害么?
“狸奴你知道么,”拓拔璨微笑道,“你吹的声音不大,还会担心吵到别人,尽力吹得有韵律,我听得很安稳。"
萧君泽惊讶: “中气不足和难听还能这样解释的么?”这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耳朵有问题?
拓拔璨顿
时锤床大笑: "哈哈,狸奴你还真信了!"
虽然逗狸奴很难成功,但能成功一次,那快乐真是太足了,他能乐上一整天。
萧君泽也忍不住微微一笑,那少年精致无暇,浅笑那一瞬,竟美的有些飘渺不似人间。拓拔璨心里一动,不由心里感慨这么年纪就有如此美貌,也不知长大了,会是何等形貌。笑完了,他也感觉到困倦,拉着萧君泽说了几句,渐渐睡去,发出轻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