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却痛得不行了,没一会儿就在床上打滚,浑身打冷颤,额头冒汗。
好在她的阵痛时间要比其他人长,每隔十分钟才会来一次。
她白天跟其他生产过的同学聊过天,原来人家都是五六分钟痛一次,到了后面一两分钟就会痛一次,且频率越来越高,痛感越来越强烈。
她是凌晨三点被推进产房的,阵痛一直持续到早上9点才开指,打了麻药后,她感觉都可以升仙了,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那种阵痛是清醒的,虽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痛,但你就是知道,过几分钟就来一次,且这种阵痛持续几个小时都是短的,隔壁床有个女人痛了整整一天一夜开不了指,又被推了出去。
虞惜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至少没有遭太多的罪。
她是顺产,宝宝重6.6斤,非常标准的体重,是个男宝宝。
沈述进来看她时,她已经可以下地了,只是因为侧切了一刀,感觉很痛,走路不敢大动作。
头两天她都不敢去厕所,怕痛,过了三天才能正常上厕所了。
之后回忆起这段经历,她都是摇着头,说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沈述心里却打定主意,不要二胎了。
她所受的这些苦,他所看到的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我们给宝宝取什么名字呀?”虞惜是个忘性很大的人,没两天就忘了生产的苦,兴冲冲地问他。
主要是她恢复也挺快,当天就可以下地了,之后也没有什么异常。
“问问爸妈吧。”她说,“要不开个家庭会议?”
沈述却说:“我们自己决定就好。这种事情,人越多就越是决定不下。”
虞惜一想也是,点了点头。
可说到给孩子取什么名字时,两人又犯难了,后来她拿出了终极大杀器——翻开了《诗经》和《楚辞》。
然而无果,三天过去名字依然没有着落。
后来她直接摆烂,用取名器按了几下、拍定:“就叫‘沈赐’吧。”
没想到沈述竟然不反对:“挺好的,那就叫这个名儿吧。”
阿赐是个省心的孩子,和在她肚子里时的闹腾完全不一样,安静又乖巧。刚生下来那段时间,虞惜半夜都会爬起来趴到婴儿床上看,颤巍巍地用手指去探孩子的鼻息,生怕孩子没气了。
因为阿赐实在太安静了,只是喜欢用一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