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很大,到了外面他们才发现,雪积压得有膝盖那么深,一脚踩下去,拔出时都有些费力。
虞惜松开了沈述,弯腰从地上捞起一捧雪,在掌心揉搓成一个团子,回头就朝沈述扔去。
“啪——”雪团砸在他腿上,绽开一捧雪雾。
她开心地拍手,为自己成功命中目标。
沈述挑了下眉毛,平静地将腰部以下的雪抖掉。
虞惜还不过瘾,又捏了一个朝他扔去。
可惜他这次有了防备,她没砸到,被他轻巧地避开了。
她又朝他砸了好几个,可惜没有一个命中的。
她不由有些挫败:“你怎么这样啊?”
沈述都笑了:“我怎样?难道我就应该站在原地让你打呀?”
虞惜被他戳中心事,心里也觉得自己没有底气,便不吭声了,低头蹲下来堆自己的雪人。
是的,习惯了他迁就自己,她下意识觉得他应该让着他。她并不是这样自私的人,可和他待久了竟然潜移默化中变成这样了,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她决定自己反省一下。
沈述看着她默默转过身去、委委屈屈地开始自己玩,心里莫名软化下来。
他走到她身边学着她的样子蹲下来:“生气了?”
“没有。哪有那么小气?”她嘴里云淡风轻说着,眼睛却瞄都不朝他瞄一下。
沈述觉得好笑:“我帮你吧。”
他手里动作利落,一大捧雪捞起来就压了上去。
虞惜嘴里嚷嚷:“你下手轻点儿,弄垮了怎么办……”后面的话没有出口,因为她看到他三两下就把一个雪人的脑袋堆好了。
明明他手里的动作没有多细致,甚至有些随意粗鲁,但效率就是比她高。
虞惜也有些看不明白了。
沈述给她解释:“在做一件事情之前,大方向首先要确定好,比如说这个雪人的比例。你都没有计算好脑袋、身体的这个大方向的比例,细节上再考究不也是白用功?”
虞惜觉得挺有道理的,但又觉得他又在趁机给她上课,有点不爽:“知道了。”
“又不开心了?”他摘下手套,摸了摸她的脑袋。
她一下朝他怀里扎过去,恶狠狠的就把他扑倒在了雪地上。
沈述任由她欺凌,唇角犹自挂着笑意,她瞪他“你还笑”,他笑得反而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