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心里震动,看着他低头慢慢将粥喝完,眉头皱着:“这些所谓老字号,果然都是吹出来的,这味道不是挺一般的?”
虞惜笑:“那你干嘛跑那么远去买这个?”
沈述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了一下,望向她:“你说呢?”
虞惜说不出来了。
那天晚上回去时,他们一道坐的电梯,她目光一直盯着往下变动的数字,心里默念着应该快要到了吧、应该快要到了吧……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虞惜有些猝不及防。
她迟疑了会儿才看向他。
“对不起。”沈述说,“我不应该夜不归宿,以后不会了。”
虞惜略感意外,没想到他这样的人也会这样郑重道歉,唇角忍不住略弯。
连日来的龃龉,好像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对了,我把‘奶盖’带回来了,我们晚上一起给它洗澡吧。”奶盖是他们之前收养的那只小猫,他成功用它把生气的她骗了回来。
其实说这话时他心里是有点瞧不起自己的,什么时候他要靠一只猫来哄人了?
但情势所迫,他也没有办法了。
方法只要管用就好,管它用什么方法。
虞惜这时也挑起眼帘多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么老套的方法他居然还用第二次?真是——
不过她没有戳穿他,她本来就打算原谅他了,便只是表面装作冷淡地“嗯”了一声。
沈述笑着牵了她的手,走出电梯时,侧头对她微笑:“我们回去再说。”
这个晚上,雪下得比前几天的那一场雪还要大。
好在屋子里暖气够足。
但是沈述没有睡觉,这晚,书房的灯一整晚都亮着。
她悄悄趴在门口朝里望去时,他很专注地在替她改应聘书,偶尔搁下钢笔,皱着眉头揉着太阳穴,显然是疲惫到了极点。
其实她很想告诉他,她早就写完了投出去了,只是还没有应聘成功,所以不好意思先告诉他。
但是,这家新公司希望挺大的。
但她想了想还是作罢了,不想浪费他一片好心。
翌日早上起来,沈述的眼底还有淡淡的青灰色,但他只字未提这件事儿,虞惜心里挺愧疚的,也很受震动。
不过她也没有提,而是给他做了他最喜欢吃的全麦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