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穷追猛打,只是说尊重她的意愿,但希望她能深思熟虑。
她本来提心吊胆的,谁知他一次多余的消息也没有给她发,不像某些相亲对象一样穷追猛打地让人害怕。
经过这几天和其余几个相亲对象的对比,虞惜才明白沈述的好。
这个人说话做事都很有分寸,不会让人感觉到一丝不快。
那天是他送她回去的,一直送到她租住的出租屋楼下。
他那辆深青色的房车蛰伏在黑暗里,如一只俯卧着的雪豹,高贵雍容,和这破败陈旧的小区实在格格不入。
虞惜下车来,回头下意识要跟他道谢,却见他挽着西装下了车,径直走到她面前。
他很高,要比她高很多,她只能仰头望着他,天然地就有一些局促感。
沈述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有那么会儿的停顿,虞惜看不到,就在她纠结着要怎么结束这一尴尬场景时,他微微抬眉:“不请我上去坐坐?”
她是真的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用这么自然的语气说出这种话来。
他们很熟吗?总共见了不过两面……三面吧?
沈述看着她瞠目结舌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我逗你的,不开玩笑了,我送你上去吧。”
他把她送到门口就离开了,没有再胡搅蛮缠。
那晚上,虞惜心里却很不平静。
杨继兰那几天已经完全倒戈,劝她嫁给沈述,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不过,她不傻,可能是虞沉许了她什么好处吧。
或者是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觉得这对她好,对大家也好。
她不太喜欢刨根究底,有时候宁愿装傻充愣,免得自己心里更难受。有的时候,做人要糊涂一点,太钻牛角尖只会伤害自己伤害别人。
有些东西,其实只要合适、差不多好就行了,何必一定要追求最好的?
后来想起来,她之所以同意和沈述结婚,就是这样的心理。
她从来没有奢求过太好的婚姻,丈夫对她而言,更多的是一种陪伴,是以后一起生活的亲人,而不是共度一生的爱人。
只求长长久久、相濡以沫,大家可以相敬如宾就好。
“决定了?跟沈述结婚?”杨继兰后来还问过她。
虞惜点了点头。
她点头以后,这事儿就敲定了。杨继兰似乎也松了口气,握着她的手说:“你能这么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