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人说得过他。
他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能面不改色指鹿为马。但是这一刻,他忽然就不想跟沈述争吵了。
心里有个地方缺了一块,提不起气来,心虚气短,无从反驳。
“我知道你和孙颖夕还有共同资产,也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放心,我说过放过你就不会去深究你那些事儿,我只要孙颖夕的资料。”沈述说。
江郁白握笔的手停顿了一下,这才抬笔写下。
他当然不会完全相信沈述,只挑一些尽量不会牵涉到自己的来写。
他也不是为了包庇孙颖夕,他也厌烦那女人,只是,两人曾经有过婚姻关系,也共同投资过一些产业,而且孙颖夕也知道他不少事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也是他多年来一直忍受她的原因。
不是不愿,是不能。
所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事情,他都会慎重再慎重。
……
江郁白回去之后就递交了股权转让协议,离开了华科。
干净利落到让稽宏都刮目相看。
“就这么走了?”稽宏接过协议书,在手里抖了抖,认真看起来。
“是啊,走了,稽总再见。”江郁白对他微笑,抱起自己的资料离开,并不留恋。
华科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还留着给人当笑话吗?
天大地大,他哪儿都能去。以他的履历和能力,只要沈述不为难他,他很快就可以东山再起。什么风浪他没经历过?最困难的时候,他给人家擦过鞋,兜里只有五个硬币只能睡公园的板凳。
跟这些比起来,这不过是小儿科。人活着就有希望,哪怕像狗一样活着,也比死了要好。
而且他一直坚信事在人为,这世上没有努力做不成的事情。
回到住处,没想到孙颖夕也在。
“你来我这儿干什么?”江郁白眉头紧皱。
他跟孙颖夕没什么好说的,本来就没什么感情,遑论她现在是沈述的眼中钉,除了拖累他半点用处都没有。
“我这不是听说你出事儿了,来关心关心你吗?”孙颖夕一副他不识好人心的样子,简直让他发笑。
可能是心情不好,他也懒得装了:“你以后不要来找我,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要不是两人还有共同的资产,他根本不想看到这个神经病女人,简直就像狗皮膏药,甩也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