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给所有老师都发一份。她看到你鞋子破了都舍不得换,就去给人家做义工,就为了那双赠品鞋……”
一桩桩一件件,很多他知道,也有很多他不知道。
江郁白听在耳中,很久都没有说话。
他心里很冷,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感,好像很多事情在这一刻豁然开朗。他明白了自己为什么那么执着地要回到北京,一开始他以为是为了报复,为了证明自己,后来发现这些做完了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在这一刻,他忽然就明白自己还想要做什么。
可偏偏又无比清楚,一切都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就像已经打碎的玻璃瓶,你再努力地粘合回去,瓶子也无法回到当初没有裂痕的样子。
虞惜已经不会回头,甚至看到他都觉得难堪和难受。尤其是她望着他那种不愿回首的痛苦眼神,在他脑海里一一放映,像是针扎一样在他心头不断刺着。
而且,她身边还有一个更加优秀的男人——沈述。他甚至连弥补的机会都不再有,因为她什么都不缺了。
耳边似乎有很多声音在回荡,吵得他脑壳疼。
心口那种沉闷的感觉快要把他逼疯。
那晚,他躺在床上想了很久,一整晚都没有睡。
翌日去公司,他盯着那份辞呈看了很久,最终抬起笔,批了。
他抬步走到落地窗边,眺望远处。
长安街上车流如织,灯火辉煌。
这座城市的夜景一如既往的璀璨迷离。
他深吸一口气,给虞惜发了短信,很简单地陈述了一下这件事。
……
虞惜接到江郁白回复自己的消息时,还楞了一下。
江郁白:[你想要去翻译公司还是单干?我认识很多这方面的人,可以介绍你去。我建议你一开始还是选择一家公司作为基点,等手里有了基础以后再想别的,这样稳一点。]
虞惜:[谢谢不用了。]
江郁白:[也对,你有沈述帮你,是我多此一举了,祝你前程似锦。]
他没有再回复了。
虞惜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提到沈述,她心里就有些闷。她真的不够好,性格闷又怯弱,稍微被激一下就龟缩到自己的龟壳里。
和她相处应该挺累的。
正思索着,沈述回来了,看到她就对她笑了笑,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