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吹嘘大会。有什么好紧张的?”
两人言笑晏晏,谈笑自若,说的内容大涉及专业,虞惜不大听得懂。
那一刻,好像有一条线,将她划分到了沈述的另一边。
好像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可以并肩作战的伙伴。而她,只是一个初出茅庐、无法融入他工作中的局外人。
虞惜握紧了手里的笔,没再吭声。
她的反常举动全部落入江郁白眼底,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以前,她只会因为自己而产生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他站起来,再没心情搞这些小动作,过去和沈述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了会客室。
柏雅也对他们点点头,离开了。
沈述的目光落在她失魂落魄的脸上,稍一思量,便明白过来。
“你不会生气了吧?”他走过去俯下身,拉着她的手。
虞惜摇摇头,垂着眼说:“只是觉得,你和柏总才是一路人,我真的太渺小了。”
沈述:“怎么会呢?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你有这种感觉,我……”
他实在看不得她这副失落的样子,情急下脱口而出,“对不起,我……我只是看到你和江郁白在一起,我心里有点不舒服,走神了。你知道的,我跟柏雅是同学,认识十几年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虞惜抬起头望向他,摇摇头:“我当然知道你跟她没什么。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我真的不够好。”
沈述在她面前蹲下来,双手握着她的手,眉眼柔和,盯着她失落懊丧的脸,心里的懊丧只比她多一万倍:“你别这样,我宁愿你骂我。”
虞惜抿着唇,又摇了摇头,声音诺诺的:“我骂你干嘛?是我自己的问题。”
沈述已经很努力地帮她走出来了,可她像是被关在罩子里的人,关得久了,久而久之也走不出罩子了。
这么多年过去,她悲哀地发现自己好像已经长成了这样。
很难很难改变。
从来没这么自我厌弃过。
工作一般,性格平庸,出身更是一个污点……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称道的地方。
“我会辞职的。”她站起来,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他介意江郁白,哪怕嘴里装大度,其实心里还是很介意,刚刚那一刻她就看出来了。
她也不想因着工作这一层原因而总是受制于人,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