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疾手快,她肩膀的地方还是淋湿了一点。
虞惜挣开了他的手。
江郁白微微举起手,往后退了一步,示意自己不碰她。
他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喜欢有事说事,不管是憎恨也好,仇视也罢,总比这样僵持着要好。
“虞惜。”他沉吟了会儿说,“我们聊一聊。”
“跟你没什么好聊的。只要,你尽量少出现在我面前,少跟我说话就好。”她平静地盯着雨幕,说。
她不是那种很钻牛角尖的人,可一旦看到这个人,情绪就会失控。
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她想起沈述说过的话,忽然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他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她确实没有这么强大的抗压能力,能做到像江郁白一样云淡风轻。
她每次看到这个人,就会想起很多不好的事情。
犹如被一层阴霾笼罩,整个人都不能呼吸。
她这样明晃晃的抵触,让江郁白也有些沉默,向来自信的笑容也落了。
其实他很少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虞惜是个例外。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其实他出国后曾有过后悔,当年因为一时意气做下的事情,终究是让他心里不能释怀。
尤其是在国外听说她不能说话了,他想起过去她明媚的笑容,还是会觉得有一种迟钝的、迟来的痛。
“如果你恨我的话,大可以给我几巴掌。”江郁白说。
她没回应,也没看他。
江郁白:“其实我这些年在国外的时候也会想到你。”
虞惜这次终于看向他了:“想我?想我怎么可笑,怎么可怜吗?江老师,谢谢你教我的这一课。”
江郁白失笑,嘉许地点点头:“对,就该这样。真这么恨我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没必要看到我就躲。是我对不起你,我承认,你恨我是应该的,没必要藏着掖着。”
虞惜冷笑,不置可否。
她恨江郁白吗?答案是肯定的。
但她更恨的其实是那些不愿意倾听她的人。
孙颖夕是推她下悬崖的那个人,江郁白袖手旁观,其他人更是帮凶。
他们让她深刻地意识到,个人的力量是那么渺小,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也让她深刻地感觉到了,真的没有什么人发自内心地爱护她、相信她。
“其实你对我挺好的。只是,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