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我也忙。]
忙着换工作呢,她心道。
沈述也没勉强。
很快到了大年夜,北京又下雪了。
今年的这一场雪来得迟,却格外猛烈,第二天起来,屋檐上、花坛里、车棚上都积攒了厚厚的一层。
远远望去,视野里茫茫一片银白色。
虞惜趴在玻璃窗上朝外面望去,后脑勺就被沈述敲了下:“你干嘛?”
她摸着脑袋回头,瞪了他一眼。
[看雪。]
“你以前没见过雪吗?”
[我小时候和我妈妈、继父在苏州那边生活的,后来才搬来这边。]
“原来是这样。”他不问,她也就没有跟他说过。
怪不得她眉眼温柔,性情温驯,跟北地儿的女孩不太一样。
只是不知道声音怎么样。
他私底下问过虞沉这件事,不过,虞沉没跟他明说,只说她以前是可以说话的,多的虞沉就不肯说了。
他也不好细问了。
约莫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中午要去虞家吃饭,沈述去橱柜里替她挑衣服,选来选去选了一件白色的收腰羽绒服。
虞惜却不太想穿这个,觉得穿上很臃肿,像只狗熊一样。
“乖。”沈述不由分说替她套上,还替她拉上拉链,将前面的象牙扣一颗一颗扣上。
虞惜的小脸耷拉下来,觉得穿这个去拜年不好看。
“你怎么跟我侄子一样?为了风度不要温度?”沈述去捏她的下巴,眼底噙着笑,“听话不行?是不是想挨打?”
她挣开了他的手,蹬蹬蹬跑到镜子前照了照。
沈述慢条斯理地迈步过来,双手虚虚按在她肩上,看着她对着镜子照来照去,愁眉惨淡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这不是挺好看的?你们女人啊——”
后来,虞惜还是听了沈述的话,穿这条最厚的羽绒服出了门。
从入户大堂出来,到这里的这一段路她就冻得瑟瑟了一下,像只寒号鸟似的把自己的脖子狠狠往衣领子里缩。
“现在觉得我说的话有道理了吧?”沈述替她将帽子拉起,盖住了她的小脑袋。
虞惜嘴里不肯承认,但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不过她还是不想承认,没去看他,他在看她的时候,她还故意把视线移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