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鹤白乐呵一年的了。
第二天,瑞和睡到六点准时起来,但昨晚到底熬夜了,他是四点睡的,现在虽然已经自然醒,但脑子跟搁了炸弹一样,轰轰的特别吵。
“头痛。”瑞和抱住被子,将自己卷进去。这一睡就睡过午饭,下午一点多的时候醒来,虹阚已经在他宿舍里坐了一个小时了。
“饿了没,我给你带了饭。”虹阚让他去刷牙,“快点。”
“师兄你几点起的?”
“十二点点。”说着虹阚笑了,“我年纪大了,觉少一点。”瑞和听了直笑。
等吃完饭,虹阚才说:“昨晚你出了大风头了,没想到盛涛以前还有那些案子,这下子一并□□,也算给受害者迟到的公正吧。”
“是啊,迟到的正义总比不到的好,师兄,你有别的事情跟我说吗?”瑞和察觉到虹阚的心不在焉,将沥干水的碗放到架子上,转身问。
“你说,盛涛说的那个姓王的算命先生,跟咱们师傅的死有没有关系?”
“难说。”瑞和叹了一口气,“相似点只有一处,那就是都有借命术介入,但具体的要等到抓住那个算命先生。”
“你说得也是。”虹阚靠着厨房的门,“我就是想不通,想不通就偏要想,偏要想——”他的眉头皱成一团,整个人显得阴郁又烦躁。
瑞和知道虹阚这是心结又发作了。虹阚跟自己还不一样,他是真的跟师傅采宁子一起生活了五十年,虽然他不是最大的弟子,更加不是最小的弟子,夹在中间不上不下,但因为是孤儿,从小到大一直住在荷莲观,跟采宁子的感情是一日一日,一年又一年积累起来的,无比深厚。
“走吧师兄,我们到书房去。”瑞和很快洗好碗,还洗了一串葡萄,虹阚揪了一个吃,皱眉:“酸。”
“挺甜的啊。”瑞和吃了两个,说起盛涛昨晚交代的事情,“我觉得那个算命先生绝对有古怪,我那天从死者身上查出有阴物寄身过的痕迹,但盛涛说他根本不知道,更加没有对死者动刀。不是他动的手,那就只有算命先生了,可是算命先生为什么要为盛涛遮掩?说是遮掩也有些牵强,要是想一劳永逸,直接将死者伪装成自杀那是更干脆吗?”
“是啊,我也想不通。算了!我们两个在这里想有什么用,等到那个算命先生被抓住就知道了。”
虹阚说完愣了一下,意识到这句话是刚刚师弟说过的,瑞和也听出来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