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寻去了?”林熙辰喃喃自语。
“
他当然要去,他欠辰辰的。而且是他通知我回国来的。”
陈司远放下筷子,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叹道:“温昀婷那天也在,还有他的一个同学吧应该是,瘦不拉几的,具体还有谁我记不大清。”
“他……温昭寻这不是,也算仁至义尽。”林熙辰的心脏砰砰直跳,百般滋味凝聚在心口,继而试探道,“我见过温昀婷。”
“那姑娘不错,可惜生在温家,还是个私生女。”陈司远扯起冷笑,坚毅的面孔仿若一尊被雕塑家大刀阔斧切割的雕塑,“仁至义尽?他抛弃辰辰的时候倒没想过要仁至义尽!”
林熙辰一愣,鼻腔忽而酸涩。
陈司远捏住鼻梁,“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林熙辰宽容地摇了摇头。
陈司远别过眼睛,又似渴极般一鼓作气喝光了杯子里的水,他惯来心高气傲,如今跟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讲了这么多掏心窝的话,实在不像自己的作风。
“没关系。就像你说的,我虽然身在局内,但也清楚这场联姻并没有看起来那样简单。”林熙辰舔了舔嘴唇,“温昀婷跟我说起过他的未婚夫,林家长子。我记得那晚你也提到了林家,说温伯父在拿林家警告一些人,林家是发生了什么吗?”
陈司远用手指撑住额头,闻言冷笑道:“温清池那老鬼趁火打劫,林初阳当年全身心都放在双亲的命案调查上,把公司全权委托给总经理范非凡,哪想那范非凡是温清池手下的人,林氏到后来可以说是从内部被一点点掏空的。”
范非凡。林熙辰双手握拳。
林熙辰当然记得他,每年生日都会送他礼物的范叔叔,父亲在公司里最信任的人。
“温昭寻这些年来一直在调查林宅的那场大火。”林熙辰故作漫不经意地端起水杯,掌心结出一层薄汗,“难道真的有隐情?”
“温昭寻跟你说过这件事?”陈司远狐疑地眯起眼,惊觉自己今天的确说得太多了些。
“这倒是没有。”林熙辰瞧出陈司远的疏远,于是不再开口,暗自懊恼起来。
陈司远见林熙辰面露难过,忍不住也开始内省,继而迟疑道:“因为案发现场被烧得太过彻底,而且时间又过去那么久,温昭寻前几年托我找法国那边的专家做过一些测试分析,无果。”
林熙辰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