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嗯,我知道。”冯运明敷衍地点点头,这事被关新民一搅合,他的心绪有些乱。
冯运明揉揉额头,“安排好借调人员的食宿,让大家先等一下吧。”
副书记眨眨眼,看来冯运明不是不知道这一点,而是因为其他自己不知道的原因要推迟一下这事,于是他点点头,“好的,冯书记。”
然后冯运明看着副书记笑了一下,接着把身体往椅背一靠,微微闭上眼,显出有些疲倦的样子。
副书记一看冯运明的神态,道,“冯书记,您调研刚回来,很辛苦,您休息一会吧。”
“嗯,好的。”冯运明微微点头。
副书记退了出去。
副书记刚走,冯运明睁开眼,直起身子,没有了任何疲倦之态。
此时,冯运明得以有时间和空间琢磨这事,他认真回忆着刚才和关新民谈话的每一个细节,细细琢磨着关新民说的每一句话,以及关新民说每一句话时候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慢慢回味着,冯运明逐渐意识到,省领导班子表面看起来团结和谐,但实则暗流涌动,这其中最大的对立就是关新民和安哲。
还在江州工作的时候,冯运明就知道安哲被关新民排挤打压过,当年廖谷峰调任西北省书记,接替廖谷峰主持全省工作的关新民来三江县山里视察的时候,和安哲有过一次关于连翘和迎春花的辩论,他当时就在现场,在那次辩论中,安哲坚持自己的正确看法,没有迎合关新民的指鹿为马,而当时在现场的还有骆飞,他明知那花是连翘,却迎合了关新民,信誓旦旦说这就是迎春花。
在关新民那次视察后不久,不肯低头的安哲就被调离了江州,就任省商业集团董事长,然后骆飞开始主持江州的工作。体制内的人都明情,安哲的调离,是一种变相的贬低,这个职务安排对安哲是不公的。
但后来,安哲还是在低谷中奋起,一路升迁,直到现在就任东林省二把手,昔日的部下现在和关新民平级,成了班子里的搭档。站在关新民的角度,可以想象,关新民的内心是不平衡的,甚至是难以接受的。
而对于安哲,作为当年的老部下,冯运明熟悉安哲的做人做事风格,他当年级别比关新民低那么多都不向关新民低头,更何况现在,虽然现在他是班子里的二把手,屈居关新民之后,但级别和关新民是一样的,这显然大大增强了他对抗关新民的实力和信心。一旦安哲看不惯关新民的某些做派,是不会轻易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