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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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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8/47)

抬起头来,清亮的眼神一瞬不错地盯着他,“你那会儿人在伦敦,从哪儿知道这些?你还知道我什么事?”

    江听白蒙了蒙她的眼睛,“所有事。”

    他把她重新抱回怀里,如数家珍般,慢慢地说,“包括你在耶鲁,晚上做完功课回公寓前,经常会在楼下买一份甜甜圈,有课的早晨会外带一杯冰美式,窗口的灯经常三四点都不熄。有时候在图书馆待晚了,很有安全意识的于二,会叫校园警车送她回去。商郯找你吃了三次饭,你每一次都掐着点,到了时间就跟他告辞。”

    于祗听得一愣一愣。这江听白怎么能比她爸妈知道的还多啊?

    彼此都静了好长一阵子。于祗忽然说,“那么早吗?”

    “什么?”

    “你爱我。”

    江听白不以为然地笑一下,“原来这叫早么。我只知道,从北京飞上海是两小时十分钟,从伦敦飞东京是十三个小时,从伦敦飞纽约是七个半小时,从北京飞纽约是”

    他的话被中断在于祗的吻里。她忽然攀着他的脖子往上,因为刚退烧有些干燥起皮的嘴唇吻住他,江听白揉摁住她的后颈,深切而有力的回吻住她,舌尖反复擦着她的唇面,攫取她口中天象的津液,把她的每一寸都打湿。从上到下。

    那一个又一个被嫉妒和恼恨而撂倒的夜晚,江听白反复在成年累月的傲慢里,正视自己的平庸、无奈和不可得,但他照不亮四面前行的路,生锈的灵魂也禁不起审判。只好将平生不改其志,当做一种苦涩的胜利。

    幸好。幸好来来去去,他等到这一天。

    于祗轻喘着紧搂住他,眼角一酸,已经有眼泪流进他的脖子里。她想起过去许多年,江听白向她伸出手的许多次,她都胆怯着缩回手,他该有多失望。

    江听白手刚垂落到她的身侧,只将她腰线往里摁了一下,于祗就像触了电似的,她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红着脸小声提醒,“我还没好。”

    他两根手指轻轻一捻,“喔?那你在抖些什么?”

    “正、正常反应。”于祗咬牙回道。

    江听白的指尖从她脸上划过,轻佻地将那抹幼滑涂在她的下颌上,“脸也这么烫,别是又烧起来了?”

    于祗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带一点哀求的意味,“那我们来量体温。”

    江听白在她凄娆的眼神里,喉结连番滚了几个来回,“好。”

    他扶着她的后颈吻上去,只敢用七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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