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区别!”
如果是这种完全出于责任和义务,当成本职工作分内不得已的关心,和请个生活秘书没两样。秘书还不会顶撞他。
之后江听白还说了些话,但于祗没听得清,她满脑子都只一个念头。这个意大利黑金花石材那么硬,他的手应该受伤了。
江听白双手撑在台面上喘着气,“于祗,我说你思想别太僵了,婚姻哪来的固定模式好讲?别刚刚开始在乎我一点儿,就把我推出去好不好!我什么地方叫你不满意,你说出来,我有说过我死不悔改吗?”
于祗快步走到他身边,她一开始只轻声打断,“让我看看你的手。”
江听白置若罔闻。
他还要说,“是哪个王八崽子跟你说,联姻有狗屁规则的?是哪一家定的,还是哪本书上有写?拿来给我拜读一下大作。你说出个名来我找他去,看是谁把你荼毒成这样!”
那恐怕得找你老丈人算账,但这不是重点,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总说这些无关痛痒的。
于祗又道了句,音量较之前稍抬高了五分,“给我你的手。”
而高高在上的江听白,竟破天荒自弃了起来,“十几年了你还是看不上我,哪怕只是那么一点喜欢呢,可见我这人确实不怎么样,亏得我每天还”
“快点把手给我!总在发什么疯!”
于祗被他逼得无法,屏了屏息,陡然高声喊了起来。
江听白用一种不敢相信又很愿相信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忽然有点陌生的于祗,他从来没听她用这么尖细的高音调说过话。于二永远柔声细语。
于祗没有理会他震惊到失去表情管理的面容。
她捧起他正往外渗着血丝的手背,扯开一条没拆封过的一次性毛巾。放在冷水下淋了片刻后拧干,小心给他拭去了面上一层血。
等血擦干净她才看清,无名指和中指之间露出一小块刺眼的鲜红来,不只擦破皮这种程度。是被台面的边棱磕掉了一块肉。
于祗心痛地吹了吹,“疼不疼?”
没给江听白回答的时间。
她又自己说,“一定疼死了。”
起伏的声线里已经有明显能为人察觉的颤音。
于祗眼前模糊一片,逐渐失了焦,有大片的猩红弥漫又破碎开来,等她再抬起头时,一滴泪正好落在江听白手背上。
浴室里水晶壁灯流光四溢,把于祗一双沾泪的含情眼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