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文森特总结己方情况,“我正在扮演虐恋故事中的小白花角色,根据医生诊断,我很可能在莉莉安的疗愈过程中长期保持该形象。”
他画下三个圆圈:“又知,‘戏剧之王’版莉莉安作风霸道强势、且非常喜爱受人追捧的感觉。加上故事背景里一妻多夫是社会普遍选择,想快速达成1v1结局难度较大。”
除非人偶当着莉莉安的面碎得七零八落,死个彻底。
不,这个想法太危险了。大脑是个精密而至今未被研究透彻的器官,文森特否决了这个切入点,谁也不确定外部的强力刺激会引发怎样的后果,他不能目光短浅,为了一个概率不确定的结果操之过急。
呼——
长长叹气,狐狸公爵在代表人偶的圆圈上重重打叉:“这是个不择手段的绿茶破坏者。擅长示弱和眼泪战术,它的脸意外地符合莉莉安的喜好。”
脸。
仿佛在千钧一发的节点想明白求生通关的决定性因素,文森特的脑海明晰得犹如一座被闪电照得雪亮的教堂。自认为发现了藏在毛线球中的华点,文森特迫不及待地拿来客厅里的蛋镜。
镀银的镜面忠实地映出他的脸,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二十分钟后,确认自己形象魅力仍旧在线的臭美狐狸咂了咂嘴。
对了,他还得用最结实的箱子把人偶锁上。
锁上了还得踢两脚。
万籁俱寂之夜,一双合起来也没有猫爪子大的、栩栩如生的木手撬开了箱头的锁具。
隐蔽地推开盖子,环视房间,修复如新的小人偶歪着头微微一笑。那条狐狸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不错眼地盯着它。血肉之躯终有极限,再强悍的兽人也需要休息。
撑住箱角纵身跃下,口袋大小的傀儡在站稳时恢复成常人的身形。
命运是公平的,人偶理了理蕾丝堆叠的领边,诚然它只是个依靠他人意识启灵的魔法造物,可那条狐狸残留下来的记忆却传授给它不少有用的知识。
还有“斯沃”这个名字的加成。
更不必提,狐狸本身的魔法天赋并不如何超群——十次操控里有四五次落空,对人偶而言,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把我摔得滚出几米远,”人偶的脸上闪动计较,“狐狸,我要送你一份珍贵的‘礼物’。”
狐狸公爵做了个前甜后苦的梦——
某天清晨,脱离混乱、想起全情的莉莉安在他眼皮上落下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