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期待而诚恳地向她递出一只名叫爱情的爪子。
“有个声音告诉我,”小狐莉低头,“我不该和他接吻。但我最终没有听从这个声音,我想最坏的结局,也不过是成为故事里又一个被抛弃的人。”
小狐莉顿了顿。“我好像总是反复无常?”她盯着自己的爪子,“有时候很怯弱,有时候又意外地——不,我认为这算不上勇敢。”
如果真的勇敢,她也不会因为魔法集市里大狐狸花出去的一串金额而至今耿耿于怀。她该在那天就直接问他,“文森特,我并不能报答你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小狐莉抱着靠枕擦眼睛。
独角兽平静地望她。“这为什么不是勇敢呢?”茶水氤氲的水汽没有模糊尤妮肯的目光,“不是只有一蹴而就才是勇敢。”
徘徊、挣扎、苦闷,撕扯的痛苦之中,困惑和不甘会慢慢孕育出成熟的灵魂。
为自己构筑一个新的体系是件艰难的事,独角兽的螺纹角轻轻抵住小狐莉的额头,世界上最伟大的斗争者也不能在七天内创造一个王国。
“不要苛求自己,”尤妮肯带着小狐莉漫步到阳光中,“你做的已经很好。”
与自己和解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但每个人终究能够抵达只属于自己的彼岸。
文森特将设计草稿中的珍宝馆细化完半个外景的时候,小狐莉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她走路时的声音很好认,带着一点不习惯四只脚.交.替.落地的别扭,掺杂一点偶尔错步的俏皮和踉跄。
所幸她的大尾巴已经学会在她栽倒的前一刻熟练地垫在身下做缓冲——
文森特只要想想这个场景就会不由自主地柔和起表情。
小狐莉一下楼就看到文森特线条流畅的侧脸。
大概是在想些什么,他沉肃时的样子很能唬人。但文森特很快向她的方向看来,多日的狐形相伴,莉莉安轻而易举地幻视出一只火红色的超大号毛茸茸正朝她唰唰地丢出诱惑的小勾子。
怪不得狐族兽人在艾德蒙的单身率是最低的,忘了刚刚迈出的是前爪,小狐莉稍微分心就从楼梯上啪唧栽了下去。仿佛一颗裹着白糖霜的草莓班戟,她在擦得光可鉴人的楼梯上弹跳着撞进文森特的怀里。
这一幕与舞台剧上的夸张情节太过相像,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在现实生活里亲眼目睹类似的演绎,独角兽和她的小助理一时间看呆。
“回见——”扯着文森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