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教我做事?”认为佩瑞男爵让他在亨利王子眼前掉了面子,骑士在几秒的愣怔后粗声质问对方。
尽管骑士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完全可以被狐狸公爵当成把柄,但屋子里都是自己人——而且他手里的狐狸到现在也不吭一声,兽人的崽子不至于连句话也不会说吧?
这样想着,强掩心虚,骑士用高声说话的方式给自己壮胆。
佩瑞男爵嘲讽一笑。“您大可以接着抓着它,”男爵意有所指地看看房门,“只要您觉得您能承受得起诺福克公爵的怒火。何况我们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抓住一只狐狸,又因为某些可笑的心思不将它放开——尊敬的骑士长先生,难道您认为您的脸面比王子殿下的事情更重要?”
男爵没有收敛语气中的针对,事实上他巴不得这满脑子都是肌肉的愚蠢骑士被自己激怒,这样才好让亨利王子看清究竟谁才是可用之人。
骑士果然被男爵挑起了情绪。“你算个什么东西?”骑士手中的小狐莉随着他大幅度的动作直晃悠,“一个破落姓氏,见了骑兵就会吓得软脚的废物,你在谁面前摆贵族体面?”
被戳中痛处,佩瑞男爵当即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看着属下们堂而皇之地彼此攻讦,坐在上位的亨利王子锁紧眉头。
他的确不愿意手下们太团结,这意味着他们很可能会结盟并动手架空自己;但他同样不愿意手下们像现在这样不分场合地搞些无意义争端,这里可是诺福克庄园!
王兄志在必得的笑容在脑海中浮现,想到对方掌握在手中的军队、财富和格鲁五世的偏向,再想想自己一路出境求援的狼狈和辛苦,亨利的心中空前烦躁。
旁边的骑士长仍在和佩瑞男爵大肆争吵。
“够了!”重拍桌角,亨利不耐地重复第二遍,“把它放开,骑士长。别让我说第三遍,您是常年打仗以至于听不清我的话了吗?!”
说到一半的话被这句指令堵在嗓子里,看着佩瑞男爵小人得志的表情,骑士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但亨利已经发话,他只得悻悻地把挣扎不断的小狐莉扔到桌面上。
然后手欠地、使劲地扯了正想赶紧摆脱这个是非之地的小狐莉一下——
不想出声让佩瑞男爵认出自己,也不想再滞留着多生事端,小狐莉在重获自由的瞬间只想着迅速离开。
然而骑士长扯得那一下实在太疼了。
像是整个尾巴被人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