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的事。”
噢,这样。
刚刚在一起不久,莉莉安被他的借口成功蒙了过去。
“做不了就算了,”她把药盒码齐,“厨房里连鸡蛋都没有,而且你现在还是只小狐狸——老实说,恍惚间我总有种黑心资本家压榨童工的错觉。”
哼,小狐狸劲劲儿地甩起尾巴。
“交给我,”他左右打量螃蟹,“你只要等着吃就好。”
啧啧啧,“只要等着吃就好”——
仿佛他真的很擅长下厨,莉莉安腹诽,但他能会做什么,难道平常不是庄园的厨娘们数年如一日地勤恳做饭吗?
不知道莉莉安在想些什么,晃晃耳朵,狐球蓬松的毛发在空气中微微炸开。毛茸茸的样子像极了一朵落在料理台上的蒲公英。
“事先说好,”他把蟹腿里的肉剔出来,“做饭和洗碗你要选一样。”
莉莉安回神。
噫,狐球装得还挺像回事的。
非要做夜宵那就做吧,莉莉安不客气地想,要是不慎翻车,她一定会看在同居室友的情谊上大肆笑话他几句。
“洗碗很难吗?”不服气地拿起扫帚,她边说边去清扫客厅的地板,“洗就洗。”
但披萨做不出来可就尴尬了,哼着歌,莉莉安向泡着拖把的水桶里滴入去污清洁剂。
断断续续的小调传进厨房,狐球把掏空的蟹壳逐个丢进垃圾桶。
“剪刀在哪里?”狐大厨抱着能装下两个狐球的盆,“面粉袋子得用剪刀剪开。”
莉莉安洗拖把的动作一滞。
“抓螃蟹的时候,”她盯着水桶里起起伏伏的泡沫,它们像极了青星蟹吐出来的不明物体,“剪刀又被甩到沙发下面去了。”
她走进厨房,“可以试着咬开面粉袋?或者干脆就——”
狐球平淡地把刀放回料理台。
顺着划开的口子,瀑布般的面粉源源不断地倒进盆中。
“没有剪刀,”狐大厨得意抖耳朵,“刀也可以。”
莉莉安半天没说话。
狐球疑惑地转头,“你怎么——”
“你的尾巴上有颗桃心哎,”莉莉安的语气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还是黑色的!”
狐大厨一下子被抓住尾巴。
“快让我看看!”莉莉安惊奇万分,“天哪,天哪,原来狐狸也有胎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