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而来。4
“我要让龙首塬的百姓,记住洪凛五十年、一百年,不管老幼妇孺,但凡提起洪凛这个名字,都要竖大拇指,说是个好官!”7
洪霁既欣慰又心酸,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儿子。如果不是被“北衙洪霁”和“天子心腹”拖累,洪凛未必会在县令位置蹉跎岁月。生死场里活下来的人,做着大骊的官,不允许自己徇私舞弊,与权贵幕后置换利益,但是作为父亲,岂会不想着儿子的前途。2
远处,一个到处张望的年轻男人感叹不已,这里就是菖蒲河了。可惜自己媳妇没跟着来京城。
他身边跟着一个神色木然的女子,不年轻了,但是很漂亮。
有来此饮酒、擅长望气的山上修士,恰巧走在路边,瞧见了这个年轻人,颇为惊讶,身上好重的金气,分明与那杀伐兵戈有关,只是为何官气如此清浅?分明是个小官!
男人轻声问道:“姜姑娘,我爹真在这边喝酒?”
那女子以心声说道:“我跟刑部打听过了,洪统领确实在此请客喝酒。”2
他们来自一艘停泊在鸣镝渡的军方渡船,姜姓女子拥有一块太平无事牌,而且还是刑部记录在册的二等供奉。
她抬了抬下巴,“来了。”
洪凛举目远眺,片刻之后,才看到父亲的身影。
洪霁那边也得到身边扈从的提醒,快步走向儿子,疑惑道:“怎么来了?”2
洪凛更加疑惑,“不是爹让我来京城的?”
洪霁没有追问此事,只是看了眼儿子身边的女子。
她只负责将龙首塬县令洪凛带到京城,至于为何,只字不提。
洪凛知道大骊的官场规矩,就算自己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只是隐隐约约猜到事情不小。
洪霁神色如常,笑着试探性问道:“洪凛,这位姑娘是?”
洪凛解释道:“她是刑部供奉,姓姜名鸦。此次就是姜供奉负责护送我入京。”9
洪霁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就怕这小子犯浑,在外边有别的女子了。
洪凛说道:“不是说了少喝酒。”
洪霁笑道:“回家了再说。”2
姜鸦拱手道:“就此别过。”
洪霁拱手还礼,“多谢。”
姜鸦离开之后,洪霁伸手攥住儿子的肩膀,啧了一声,“你小子可以,比爹还厉害了。”1
洪凛一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