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赹一愣再愣,看了眼不像说玩笑话的坐北衙头把交椅的男人,胖子笑逐颜开,点点头,说好。2
如今在大骊京城,眼前这位北衙洪霁不抄的家,谁敢抄?!
除此之外,洪霁的眼神,说话的口气,跟韩六儿他们差不多。1
洪霁回到屋子重新落座,陈平安放下筷子,说道:“洪统领,说吧,你那拨北衙同僚这会儿在酒楼的哪间屋子,我们去敬个酒,你负责打个圈,我就当混个熟脸。”3
洪霁神色尴尬,略带几分心虚,实诚道:“事先确实让司徒殿武他们见机行事,不过与他们说好了,至于能不能见到陈国师,我可不作任何保证。结果倒好,我们谁都没想到酒楼生意这么好,韦胖子说他们拗着性子,做贼似的等了片刻,实在是腾不出地方给他们,只得灰溜溜走了。”
韦赹当然不敢说这种话,用这些词汇,不过洪霁如此说,有意修饰过,大概才算真正的得体。
至于让司徒殿武他们白等了一场,洪霁可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屁大事情。多是打过大仗硬仗的边军儿郎,在生死立判的战场上,苦等援兵不至,那才是真正的心急如焚。其实北衙在大骊官场,已经算是异类了,只说有几个手握生杀大权的三品官,如此在意下属的仕途?司徒殿武这种世家子弟,在老莺湖能够谁的面子都不卖,不惜为衙门办公事、却让自己结私仇,除了年轻校尉自身性格脾气使然,当然也是相信洪统领的为人,绝不会因为捅了篓子,就将自己当作一颗弃子随随便便丢了。
陈平安想了想,说道:“总不能只是让国师府和容鱼一直麻烦你们北衙,以后北衙的人这边来国师府谈事情,除了洪霁不必通禀之外。”
略作停顿,陈平安转头对容鱼说道:“回头在那份参与议事的名单里,加上一个司徒殿武。”1
容鱼轻轻点头。
洪霁神色微动,虽然不清楚这份名单上边有哪些人物,但是他非常清楚,司徒殿武这小子算是捞着一次鲤鱼跳龙门的机会了。当然,就凭这小子在老莺湖的表现,该他跟秦骠一起升官。
陈平安打趣道:“洪统领吃得惯?”
洪霁一时间也吃不准,国师是问吃得惯菖蒲河酒楼饭庄的酒菜,还是吃得惯这种需要看他人眼色的饭局?心思急转片刻,洪霁笑道:“其实吃不太惯,不过我那位亲家说得好,一个人能够将就十件事一百件事,但是同时还能够不迁就一两个人一二事,就是真讲究。”8
陈平安拿这番话